[X战记][封神星昴]《愿之声》 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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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 电影
“其实我很清楚，你打从心底憎恨着此刻的我。”
男主角抓住了青梅竹马的手腕，特写是当红偶像超级认真的脸，如果是平时，应该有很多女生会尖叫，谁都想被这样专注地注视吧，即使只有一次。
但是现在并没有炒热气氛的喊声，深夜3点-5点的电影院只有正常时段1/4的客人，从一起狂欢变成了窃窃私语。
客人们的胆量大概相反地变成了4倍，当灯光暗下去，就没人会注意观众注视的是荧幕还是身边的人，音响的效果盖过了座位席上不输给电影台词的甜言蜜语，认真看电影的大概只有寥寥数人。
“讨厌啦。”这是第几次听到从后方的女孩子口中说出的娇嗔呢？
神威没有埋怨坐他后面的情侣的不断干扰，其实他注视着屏幕，脑海内却不由自主在想着其他东西。
收到了昴流说因为工作暂时不回家的简讯，即使回去也是一个人，再加上无法入睡，干脆在打工结束后，钻进了电影院里。
或许是疲劳一直积累在身体里，所以没有感觉到，连一直注视着他的视线都没察觉。
《Persona》。
即使神威对流行不感兴趣，也听一些顾客说过，更何况同名原著小说被空汰摆在店里最显眼的地方。
和《世纪末的约定》同一个作者，但是待遇截然不同，《Persona》大受欢迎，《世界末的约定》却只能放在书架下方不显眼的地方。大概是《Persona》的设定出格，言语也十分刻薄吧。
“既然知道，为什么不消失呢？”青梅竹马哭泣着对男主嘶喊。“你的存在是大家痛苦的根源！”
神威听到身后的情侣在嬉笑着议论这个青梅竹马真的很过分。
总有令人生厌的情侣，会在催泪电影播放时，看着角色流泪而发出奇怪的笑声。
但是或许这样好点吧。
如果全场的人都被电影的气氛影响，自己一定也无法忍耐。也许是已经到了不忍心看着别人悲伤的年纪了，又或者是过去经历了太多悲欢离合，即使是虚构世界的眼泪，他也会觉得难受。
“痛苦的根源吗？”
坐在神威斜后方的男子不由自主重复了一句台词。
“只要活着，所有人都必须抽签，就连存在的意义，有的人也抽中了下下签。”旁边传来一个声音。
封真望去，那是一位苍老的老人弯曲着背，用拐杖支撑着双手。
老人很自然地向他搭话“原来你有在看电影啊，我以为你一直盯着那边...哦，或许你观察的不是那对情侣，而是别的什么人。我说的对吗？”
“呵，我或许有点走神，但是老人家你一直像侦探一样观察着我？”封真同样试探着反问。
老人停顿了一下，笑了起来，皮肤皱在一起。
“失礼了，我只是没想到地龙的神威会对这种不入流的电影感兴趣，因此跟来看看。”
“你说要给我看证据，我才留下神威一个人的。”昴流看着星史郎的侧脸，有些不安地问着，星史郎虽然开车去了塔城集团，但是并没有停车，之后一直在乱转，星史郎到底在想什么。
“哎?难道不是要和我一起逛逛深夜的东京吗？”星史郎像是有些惊讶地问着，一如他当年演出的天然。
“...”像是赌气一般，昴流转头看向车窗外，半响才幽幽地低声呢喃“拜托你，别来这一套。”
这是微弱的乞求，乞求他不要再装出过去的善，明明已经把面具摘了下来。
“总算有声音了。”星史郎却在此时停下车，一只手摘下一边的耳机，另一只手轻轻拨开昴流的头发，把耳机放在那轮廓柔和的耳朵上。
“那么为什么不动手呢？只有你能杀死我。”耳机里传来的似乎是虚构作品的台词。
——难不成这是广播剧？
昴流疑惑地望了星史郎一眼，星史郎却微笑着把食指放在唇边，做出了噤声的动作。
就在此时，昴流突然听见了一个苍老的声音，因为在电视节目里出现过，所以昴流认了出来，这是塔城的声音。
“其实我也知道神剑已经失去了力量，但是...我还是想一试，人究竟可不可以违逆时光。”
“抱歉，我对你的愿望没有兴趣。”另一个人回答着。
——桃生封真？
昴流愣了一下，他和塔城在一起吗？
“那么真的太可惜了，就当今天我们没有见过吧。整个人生或许只是一场电影，聪明的人就不会太执着于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。”
——聪明与愚昧的论据根本不是判断的基准吧。
“哼。是呢，但是我听说人傻一点比较幸福。”桃生封真淡淡地笑，注视着不远处那个少年。
一直一直看着，不由自主移不开视线，也许自己天生就是嗜虐的怪物，把喜欢的人...
也曾想过一辈子戴着面具，或许就不会让他掉下眼泪，可是剥离面具的除了宿命，也许还有自己可笑的真心。
“目标在电影院里，难道不动手吗？”星史郎看着眼前闪烁着的霓虹灯问道。
“等等，证据不充分。”昴流皱眉，他无法说出他其实更在意桃生封真的事，自从神威和桃生重逢之后，就好像有什么被破坏了。
“星史郎你回去吧，我在这里下车，等塔城先生出来，我会问话的。”昴流打开了车门，刻意不去在意星史郎伸出的手，下了车就把车门关上了。
“还真是和过去一样。”星史郎笑了起来。透过车窗望着昴流的背影。
这样温柔的樱冢护，自己以前从未料想过。
无论自己是生是死，樱花总是在固定的季节绽放，其实一切都没有特别的意义，只是因为当时一丝的动摇，自己才甘愿变为式神。
喜欢的人...
星史郎咀嚼着母亲当初所说的这个词。
靠在电影院的出口，能看见星史郎停着的车，那个人似乎不打算离开的样子。
有什么噬咬着心，把血肉撕裂，却无声无息，昴流沉默地摸着口袋里的烟盒，但迟迟没有拿出来，神威一直说着抽烟对身体不好，但是那个孩子自己却把睡眠当祭品去交换真言。
不住地看表，却仿佛只有秒数在前进，4点40分，电影终于散场。
昴流深吸一口气，转过身，先出来的是醉醺醺的中年白领，摇摇晃晃地走着一边骂骂咧咧，然后是一对先闻其声的甜腻情侣，跟在他们后面的却是昴流熟悉的人。
“神威？”昴流很是吃惊，少年此刻低着头，似乎在想什么。
神威抬起眼眸，也露出了意外的神情，但是很快他笑了起来。“工作结束了吗？”
“不，还在工作中，你怎么在这里？”昴流有些紧张地追问着。
“因为这个电影最近很流行，从书店下班之后突然想看了，抱歉，我以后会早点回去的。”真正的理由也许会让昴流担心，神威想了想开口说道。
——那么桃生封真是跟着神威走进电影院的吗？
“嗯，快点回去吧。”昴流似乎有些着急，望向神威的后方。
“昴流在等什么人吗？”神威想要转过头，昴流立刻说道“没什么，神威你如果有空的话，帮我找一下符纸，我好像只带了2张。”
“好。”神威点了点头。
昴流心里松了一口气，松开了攥紧烟盒的手。
可是就在他放松的一瞬间，门板突然变成尖锐的碎片四散开来。
“神威！”昴流立刻抱住少年的头。
“刚才是什么声音！”一些行人注意到了异常，手臂被碎片划破，但是昴流还是流畅地张开了结界。
“你先吃早饭吧，我很快会回去，毕竟要送你去学校。”星史郎不紧不慢地发完简讯，拉开车门走向电影院的出口，那里依然有人陆续散场，就连塔城也走了出来，可是昴流和神威却不在那里了。
“神威，你先离开。”
“可是你的手臂...”怎么可能现在离开，神威警戒地盯着出口。
“我感受到了那种东西的气，是我的专职，所以你不用担心。”昴流笑了一下。
“应该说是以前的你的专职吧？”意想不到，封真从破碎的门框处走了出来，那双眼眸在暗夜里流转着梦魇一般的光。
“封真...？”神威睁大眼眸，为什么自己完全没察觉呢，如果是以前，一定会发现他的气息，是因为失去睡眠对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造成了影响还是...
但是封真在这里，就意味着，他平时也在自己周围，而自己没有察觉。
“...”封真笑了起来，一直望着神威，观察着他，但是话语却是针对昴流的。“以前劝慰恶灵是你的专职，现在却变成诅咒了。”
“封真你...”神威咬住下唇。
“皇昴流的咒杀能力竟然没让人看穿樱冢护换人了。”封真冷酷地说着。
“别说了！”神威喊了出来，一直想要忽视，不愿去想，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却做着樱冢护的工作，只是因为对曾经的那个人...
“神威，你回去。”昴流却在此刻冷静地说着。
“你不进去吗？恶灵好像挟持了一位男子。”封真依然笑着。
（待续）
P.S
好久没更新，最近沉迷于研究JavaScript了。
如果有错字，请务必告诉楼主。
